苏似锦点点头。
陶霞又道:「我认为她的东西没有任何可信度。」
苏似锦糊涂了:「所以你的意思是,我未必是乔家的女儿?」
陶霞说:「我只是一个猜测,具体怎么样,我也不知道。」
顾星辰道:「我明白了,我会去查的。」
陶霞很是羞愧,她站起来,忽然对苏似锦跪下了:「真的很对不起。」
苏似锦忙将她拉起来,但是陶霞却内疚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:「我这二十三年没一天能睡得着的,尤其是当前两天乔双双来我的农家乐,她说是你把她的人生害成那样的,是你害她吃了二十年苦,我就更加觉得内疚,根本不是你害的她,是她亲生妈妈害的她,还有我,是我们害的她,却让你承受了她的恨意,对不起,我真的不是人,对不起……」
苏似锦搀扶了陶霞半天,但是陶霞却只是哭着说对不起,怎么也不肯起来,最后还是顾星辰说道:「你就算跟锦锦磕一辈子头也弥补不了你的过错,所以你哭哭啼啼又是做给谁看呢?」
陶霞怔住了,她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:「我想过去死……」
苏似锦一听到死字,她吓一跳,于是责怪地瞪了顾星辰一眼,意思是陶霞现在精神已经快崩溃了,为什么他还要刺激她?
没想到顾星辰又补刀道:「你死有什么用?死能解决问题吗?你如果真的想赎罪,那就出来作证,把这件事说出来,你愿不愿意?」
出来作证?陶霞愣了下,然后马上道:「我愿意。」
「就算得罪韦艺璇你也愿意?」
「愿意。」陶霞下定了决心:「因为二十三年前的事,我吃也吃不好,睡也睡不好,家也散了,这都是我的报应……我愿意站出来,指证韦艺璇。」
既然陶霞表了态,顾星辰也不再逼她了,他说道:「现在还不是时候,你先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,等我们查出锦锦到底是哪家的孩子,我再通知。」
「好的。」陶霞点头:「我明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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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陶霞处走的时候,苏似锦还是精神恍惚,久久无法接受,以致于她走路的时候,都差点摔了一跤,还是顾星辰及时扶住她,她才没摔倒,苏似锦抽出手,低声道:「谢谢。」
「锦锦。」顾星辰喊住她:「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接受,你不接受你的养母是这样的人,你也不接受你和乔双双的错换事件其实是早就设计好的,可是,这就是事实,你必须接受。」
苏似锦一听,终于有些崩溃地哭了,她喊道:「你让我怎么接受?你让我接受我前二十年的人生都是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吗?你让我接受我叫了二十年的妈妈是这样一个利欲薰心的小人吗?你让我接受我对我养父养母的讨好都是一个笑话吗?是的,我拼了命想讨好他们,想让他们多爱我一点,可是他们没有,我以为他们天性就是子女缘分淡薄,或者是我做的不够好,他们才不像其他父母一样对我好,但是不是,只是因为我不是他们的孩子,那我的拼命讨好,在他们的眼里,不就和傻子一样吗?我真的好恨,但我都不知道我应该更恨谁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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