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集远想到那个端庄的世家女大嫂,以前不是还十分贤良地给他大哥找了个妾室吗?怎么他大哥还搞偷偷摸摸这套,莫不是藏了个什么天仙罢?
谢集远念头一起就难消,好奇地抓心挠肝。
他回家跟母亲谢三夫人一说,她果然也好奇得很。
这些年谢三夫人在萧氏这个小辈底下做小伏低,只想让家中孩子能沾上点萧氏的风光,谁知总被这个狡猾的女人搪塞过去。
她不是大方吗?不是讲究世家做派吗?怎么丈夫还要偷摸养小老婆,莫不是善妒?
谢三夫人的脑子很简单,既然她沾不到一点光,那也不能白奉承了萧氏这么久,总得给她找点事做,消消自己心头的不痛快吧?
本来谢三夫人跃跃欲试,还想自己上场,最好能鼓动谢集英养在外边那个女人找上门去,看那萧氏怎么下得来台。
谢集远一听就坏菜,他就是好奇瞎猜,谢集英是不是养小老婆还没定论呢。
加上这春日浮动,他也想着出城去浪,可母亲将他看得很严,出城什么的想都别想。
谢集远只能借此发挥一顿忽悠,说自己和谢集英好歹是兄弟,又是男人,他总不会防着自己。若是趁此机会将大房搞个措手不及,说不定能让祖母将收回去的铺子再拿回来云云,将谢三夫人说得晕头转向。
不过最后好在谢三夫人总算答应让他去探探风声,不再派一堆人看着谢集远了。
谢三夫人还在期待,想着若事成,那萧氏的脸色一定很精彩,而大房鸡飞狗跳,说不定老夫人会因此失望,又能看到他们三房的好了!
可这边谢集远一出门就彻底放飞自我,在跟着谢集英到了东源山后,见他不是来见小老婆的,便整日跟他在湖边游荡。
本来谢集远对这东源山还有几分排斥,毕竟有些不好的记忆。
可几年不来,这东源山竟变得这么有趣,玩得比城里还新鲜。各种投壶,捶丸,泛舟,甚至还有不少青春靓丽的女子。
谢集远乐不思蜀,在这也遇到了不少同窗,一见他身边是谢集英,都纷纷凑上来。
谢集远平日在书塾哪有这种待遇,他在外头虽有些狐朋狗友,可能进县令家塾的,哪个不是非富即贵,身家谁还比谁少了?
谢集远读书不行,吃喝玩乐倒是一把好手,可在县令书塾也有圈子,那些成绩好的,就是不喜欢跟谢集远这样的凑在一块。
往日里清高的同窗一见他跟在谢集英身边,就变了态度,这让谢集远彻底爽了,每日都黏在谢集英身边招摇过市。
他享受着众人羡慕的目光,其中还不缺乏女子偷偷打量自己,谢集远每日打扮得跟只花孔雀似的,却故作矜持。
可架不住其中一道最炙热的,就是眼前这个男装打扮,整日都借着卖东西的幌子,直勾勾看着他的丫头。
谢集远长到现在,多亏了他爹的风流韵事,在男女之事上他也早早开窍了。
在家中也总忍不住调戏丫鬟,可谢三夫人将他看得很严,若说真想做点什么,定是不行的。
难得出了门没人盯着,又遇到个这么大胆的,谢集远心里早就乐开了花。
他在家没少调戏小丫鬟,自然熟悉少女身型如何。
这姑娘虽穿着宽大男装,可看她走路姿势,说话的声音,还有那张红润的小脸,细细的脖颈,露出的一节白嫩手腕,哪里有半点男子气息。
可他们身份悬殊,谢集远知道自己注定只能让她失望了。
他就是再混,也知道调戏良家是要吃板子的。
可看她被人为难,谢集远还是没忍住出头,又怕她越发为自己着迷,本想与她解释几句,谁想她倒先跑了!
谢集远看她慌慌张张的,应该是被吓到了,自以为体贴地追上去想要安慰几句。
谁知这小村姑跑得比兔子还快,他差点就把跟人丢了。
好不容易追上她,谢集远还以为会看见她感动的模样,谁想她不咸不淡,没说两句就要走。
想起身边的朋友说起的,女子最爱玩欲擒故纵这套,就是为了让你对她欲罢不能。
再看那仓皇落跑的背影,谢集远无奈一笑,这小丫头,竟有两分手段,他真是小看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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