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想织了?」老太太瞟来一眼。
「嗯,」裴知悯耷拉眼皮,拨弄了下那条毛毛虫。
「那就不织,」老太太没再让她试了,接着打自己的毛衣,「你这双手,还是只适合画画。」
裴知悯嘿嘿地笑,接着喝茶,那时茶早凉了,她忽略冷掉了的茶水,起身拿了画本下来画画。
祖孙俩各自做着自己的事,没多久,邻居阿婆敲门,给她们送来了自家酿的葡萄酒,许兰君道完谢,就和她聊起了天,裴知悯搬着玻璃罐子,缓慢走向厨房。
放好出来时,邻居阿婆已经走了,许兰君正在看她的画,老人家随意地翻着,就快要到了末尾那几张。
裴知悯心一慌,边走边喊:「外婆。」
许兰君翻页的手一顿,抬头看过来:「放好了。」
「嗯,」裴知悯走过来坐下,老太太装作什么都没看到,自然地递给她一杯热茶。
「画得不错啊,」老太太抿了口茶,看着摊开的画本上她画的那张头像,「一年比一年有进步。」
「术业有专攻嘛不是,」裴知悯倒是活学活用。
老太太轻轻笑了下,放了茶杯开始织一些小东西,两人互不打扰,气氛却也不冷场。
栖梧本就是个旅游小镇,许兰君经常会做一些围巾小包或是小玩意到集市上去卖,前些天下雨,她就没去,今天放了晴,老太太提着两篮筐手工编织的物件就出门了。
她走后,裴知悯在家画线稿,窗外蓝天白云,院里花长得正好,偶有鸟鸣声。
太阳西沉之时,裴知悯去茶馆里找苏献培,外公那会儿还在兴头上,她喊了几次「回家吃饭了」,苏献培都说「打完这局就走」,却没一次做到的。
第四次这样时,裴知悯气得咬唇瞪这老头。
牌桌上外公的老友看见她的表情,边摸牌边笑:「老苏啊,你这外孙女要生气了哟,打完这局你不走,我们也要轰你走了。」
苏献培看向她,妥协地笑:「真的就这一次了。」
裴知悯哼了一声,说了句「我在外面等你」,转身出去了。
茶馆临湖,那会儿日光还没敛尽,粼粼的湖面泛着金光,远处橘红的日影里,有鸟群飞来,盘旋在水面上,画面颇有王勃诗里「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」的意味了。
出了个好天气,沿湖散步赏景的人很多,裴知悯站在湖边等外公,时不时拨弄两下脚边的野草野花,背后有人唤她:「知悯——」
她说的是栖梧的地方话,裴知悯下意识「诶」了一声,转过身后和不远处的那人径直对上目光,她直接愣了。
印象里上次见他,还是一个月之前,男生穿着黑色冲锋衣,削短的发茬下,是锋利冷淡的眉眼,看向她的时候,那双漆黑眼眸里闪过了一丝意外。
邻居阿婆带着他过来,用方言跟她说:「你告诉一下这个帅哥凤栖北路怎么过去,我说的他听不懂。」
栖梧之前是别省的,后来划给了南城,平常生活遇见的都是认识的邻里,有些老人的语言习惯也就没改。
但裴知悯跟着许兰君这么久,自然听得懂,她点头应道:「好。」
交代完,邻居阿婆笑眯眯地走了,祁砚寒瞧她穿着休闲,还和本地人认识,猜测道:「你家在这里?」
「我外婆家,」裴知悯故作波澜不惊,而后问起,「你是来旅游的?」
祁砚寒摇头:「回城时听说这里很热闹,就来逛逛。」
裴知悯了然,眼眸略微下垂,瞥见了他手里拿的针织小玩偶,这个小熊,怎么这么眼熟?
还有,为什么她织的那条毛毛虫在他这儿?
裴知悯微惊:「这个你是从哪儿得的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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