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条一挥,打在赵长赢背上,呼出一道血痕。
赵长赢咬着唇,闷哼一声,应道,「是!」
屈鸿轩道,「长生剑,修的是什么!」
「回师父。」赵长赢道,「长生剑,求的是生。修习之人当常怀生之心,慈悲丶纯善丶求真。」
又是一挥,啪的一声,血痕在赵长赢赤裸的上身绽开。
「那么,你习武是为了什么?」屈鸿轩问。
「除天下不平之事!」赵长赢高声道。
「能不能自负武功,欺侮他人!」屈鸿轩又问。
「……」
赵长赢沉默一瞬,摇头道,「不能。」
「屈长老……」聂紫然只觉每一下都抽在自己心尖上,手中的锦帕都快被她绞断了。
「紫然。」赵轩朝她摇摇头,「不可。」
聂紫然心疼地看着跪着的赵长赢,他上身已被柳条抽出密密麻麻的血痕,血水混着汗水滴落在地上,触目惊心。
「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?」屈鸿轩将手中柳条放在一边,问道。
赵长赢道,「弟子不该对不会武功的人动武。」
屈鸿轩沉默地看着垂着头的赵长赢许久,长叹一声道。
「长赢,你身上的武功,你手上的剑,既是解药,也是砒霜。师父知道你不是有意,但是此风不可长,你须牢记今日的教训,明白吗?」
「弟子明白!」赵长赢道。
「行了,你回去吧。」屈鸿轩挥了挥手,「不可再有下次。」
聂紫然早已忍耐不住,当即快步上前,小心翼翼地将赵长赢从地上扶起来,替他拂去膝盖上的灰尘,不住问道,「赢儿,疼不疼?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」
「娘,我没事。」赵长赢勉强笑了笑,安抚道,「我们回去吧。」
赵轩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,跟着两人上了外面的马车,聂紫然在马车里已带了医箱,当即给赵长赢的身上清洗之后上了药,亲自给他仔细包扎好,方舒了口气。
「长赢。」赵轩开口道,「我已同夫子告了假,之后一月你便在庄里闭门思过,哪都不许去。」
「还有,过两日等你伤好了,你随我一起去黄家登门道歉。」
赵长赢闷闷地在一边听着,嗯了一声。
聂紫然端详着赵长赢的面色,拿毛巾替他擦汗,安慰道,「不必担心,黄家那孩子我已经去看过,伤不重,卧床休养半月便好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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