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真搞不懂你们江湖人,动不动就是什么死啊活的,每个人都说要为我出生入死,我要你们的命干什么。」不奈何莫名其妙,「不如多给点钱实在。」
「喏,我救你时可用了谷里最好的灵髓丸,一颗可抵黄金万两,我看你啊……」不奈何啧啧两声,将赵长赢从头看到脚,嫌弃地撇撇嘴,「这辈子都还不起。」
赵长赢满面惭愧,又要磕头拜谢,不奈何哎哎着起身赶紧拦住,说道,「哎对了,你要是想谢啊,还得谢谢你这小兄弟,他当时伤得比你还重,本来这灵髓丸是要给他用的,谁知他硬是不肯,非得让你用。」
赵长赢一怔,转头向容与看去,容与在一旁掩唇轻咳,岔开话题道,「好了好了,既然没事,我先去看看艾叶药煎好了没有。」
不奈何见容与走了,赵长赢又是开口谢谢闭口恩人,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,便也起身走了。
一时人走室空,只剩下屋角燃着的一缕线香,悠悠回转,盘旋成仙尘一般。赵长赢头又开始隐隐作痛,他靠着床边坐下,脑子里乱乱的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不知过去多久,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声,可惜主人武艺不精,做不到身轻如燕,还是被赵长赢听到了声响,抬头望去。
一时间两人目光相触,具是一惊。
二人相对良久,谁都没有开口说话。直到大概是门口的人腿站得酸了,只得先打破沉默,「长赢……好久不见。」
来人正是束澜。他瞧着比上回赵长赢在街上看见他的时候消瘦了许多,大概是近半年的风餐露宿和路途奔波,整张脸都瘦得脱了相,看着格外憔悴。
赵长赢一时间有些不忍,犹豫一会,抿了抿唇,淡淡道,「嗯,好久不见。」
「我……」束澜抬脚想要走进来,见赵长赢没有反应,又尴尬地缩了回去,踌躇道,「我……我听说你醒了,来看看你。」
「哦。」
赵长赢移开目光,讥讽的话顺嘴便溜了出来,「死不了。」
只是赵长赢话刚说出口,当即便又后悔了,他见束澜果然神色黯淡下去,心里一软,叹了口气,道,「你……罢了,你进来坐吧。」
「你……你不生我气了?」束澜顿时双眸一亮,抬腿迈了进来,「你……身体怎么样?」
赵长赢沉默片刻,两人许久未见,一时间也都有点尴尬,最终还是赵长赢说道,「我没事,你怎么会来这里的?」
束澜道,「我追着我爹一路过来,他……他如今彻底走火入魔,已经完全认不出我了。我为了拦住他,与他打了一架,你也知道我的剑术……」
束澜苦笑道,「我今日来,还想跟你说一件事。」
「什么事?」赵长赢问道。
「你还记不记得,那时候永宁来了一些南疆人?」束澜道,「我爹身边也有。」
赵长赢颔首。
「你有没有听过往生?」束澜道。
赵长赢蹙眉,「往生?」
「正是。」束澜道,「这一年我都在查我爹为何会突然走火入魔,查来查去,源头正是在他身边的南疆人身上。」
「他们每个人的身后都刺有一个红色的山茶印记,这让我想起来我几年前去过一次南疆,他们的圣教正是以这红山茶为图腾的往生教。」
「我顺着这线索深入探查,这往生教用的法术同我们都不同,据说他们法术叫做魂术,又分为阴阳二道,阴魂术能沟通鬼道,驱役阴灵,阳魂术则能控制生魂,为他们所用。」
「据说……这魂术修炼到极致,阳可以一念驱万人,阴可以一魂下九幽,纵横阴阳,无所不能。」
「这和你爹又有什么关系?」赵长赢有些不耐烦,「你是想说是南疆的人用这什么往生教的魂术,控制了你爹,他才做出的这些杀人的事来,跟你爹无关,是吗?」
「长赢。」束澜急道,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」
「那你是什么意思?」赵长赢面色冷然,静静地端凝着他。
二人无声对峙着,半晌束澜别开眼去,嗫嚅道,「我……我知道我爹罪无可赦,我也不是为了给他开脱,可这至少说明他并非此事的罪魁祸首,幕后主使还没有揪出来。我如今追着我爹一路入蜀,他分明已丧失神智,恐怕早就沦为了往生教的杀人工具。」
「口说无凭,我没见到束天风之前,我不会信你。」赵长赢将杯中已经放冷了的茶一饮而尽,这不奈何确是小气,茶叶苦涩,让赵长赢忍不住皱起眉头,「你走吧。」
「等等。」束澜死死地攥着衣袖,指尖用力地都已发白,他犹豫再三,左思右想,终究开口道,「长赢,你有没有想过,容与他……也来自南疆?」
赵长赢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束澜,束澜定定地同他对视,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些陌生的东西,这一年的时光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却足够将两个互相信任的兄弟涂抹得面目全非。
「哈哈哈哈哈哈。」赵长赢突然笑了起来,他好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东西,边笑边说道,「束澜,你在逗我笑吗?」
「赵长赢。」束澜却半分笑意都没有,他激动地站起身来,固执地说道,「我没有说容与跟往生有什么牵扯,我只是在想,他也来自南疆,会不会……」
「彭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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