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碍事。」容与依旧用那种举重若轻的,慢吞吞的语气说,「跳梁小丑,不足为惧。」
赵长赢推着容与进了书院,容与几次说他自己来,赵长赢却正在兴头上,硬要来推,容与无法,只得由着他。
束澜坐在座位上老远就看见了二人,当即兴奋地朝他们挥着书本,「长赢,长赢!」
「哇,这位便是长赢说的容公子吧?」束澜用惊叹的目光看了许久,直到赵长赢咳嗽了两声,方道,「我是束澜,长赢的铁哥们。」
「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了。」束澜笑嘻嘻地揽过赵长赢的脖子,「我刚刚看见乔狗跟吃了屎似的进来,可是你们做的?」
「叫我容与便好。」容与推着轮椅来到赵长赢位置边上,提醒道,「夫子进来了。」
赵长赢和束澜忙手忙脚乱地回到座位上坐好,听夫子讲课。
「今夫水,搏而跃之,可使过颡……」赵长赢碰了碰容与的手肘,轻声问道,「这句是什么意思?」
容与瞥了一眼,「颡是额角的意思。这句便是拍水,水能跃过额角。」
「哦。」赵长赢昏昏欲睡,「所以夫子到底在讲什么?」
「性善论。」容与耐心解释,「人性之善也,犹水之就下也。人无有不善,水无有不下。」
「唔,这句我懂。」赵长赢点头。
「然即使拍水能让水过额角,这也不是水的本性。就像有些恶人作恶,也不是人的本性一样。」
赵长赢反驳道,「我看未必,乔狗就不是。」
「嗯。」容与一本正经地说,「你说得对。」
这回轮到赵长赢震惊了,他没想到容与竟然会赞同他这种狗屁不通胡说八道的观点,顿时愣住了,以为容与只是在开玩笑,但容与的神色分明认真得很。
「比如你练武的时候,有没有拿刀劈水过?」
赵长赢偷觑夫子,见夫子没注意他们,便继续说,「有啊。」
「对嘛,是以抽刀断水水更流,可见乔狗本性本恶。」容与拿笔在书上记了两句,朝赵长赢笑道,「看我做什么?」
「没……没有。」赵长赢别开眼,容与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,但又总觉得是容与偏袒他故意这么跟他说,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开心,怔怔地坐着发呆。
「长赢。」
赵长赢发呆发了一半,见容与把书推过来一点,他抬起头,疑惑地看过去。
「你看,《孟子》自己都说了,尽信书不如无书。」容与温柔地朝他一笑,「长赢,你有不为书本所囿的智慧,这很好,不必总是妄自菲薄。」
赵长赢一怔,愣愣地看着容与那双含笑的眼睛,不知怎么竟然有点委屈。他如此看不惯乔正仪,不单单是乔正仪本来就惹人厌,也有他说不出来的自卑心理作祟。夫子丶父亲丶大哥……甚至是母亲,总是说自己作诗文章样样都不行,连斗嘴也说不过,只得每回都动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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